国一日记#240813(飢餓感と飢える)。

周二的清晨,我早于闹铃 10 分钟前就睁开了眼。房间里虽说算不上彻底的昏暗,但因为日出早已迟于了闹钟时间,所以彼时的房间里只有一点点黎明前的光亮。它们是太阳从地平线下方通过难以解释的复杂方式折射到空际中的光彩,又因为更加无法说清的渠道透过了玻璃窗、又绕过了窗帘缝隙,最终呈现在眼前。
但也正是这一点点光,让睁开眼的我选择不再睡去。因为我知道,这时睡去可能也不过十来分钟便会再次醒来,届时的困意反倒可能远超现在。
……
早起了几分钟的我,一切出门前的步骤都变得更加顺畅和麻利了起来。能够早一点点的走出家门,走到已经习惯了的楼梯口,俯瞰着人烟与车流寥寥的堀川大道,在眺望远方被日出照亮的云彩,这时才让我意识到新一天的开启以及好像“多赚”了些时间什么的美妙。
脑内迸发出的美妙之感,却没有能够顺利的传送到下肢。反倒因为最近选择的「裸足」漫跑的方式,变成由双脚向上传递着不悦。
就这样,脚踝和小腿的叫苦不迭,与颅内反复的乐不思蜀,频繁的对撞,想要决出胜负来。然而身体却始终不变的向前推进,唯一的赢家只有总舵主的我。
……
难耐的酷暑即将彻底远去,哪怕赤足跑步明显会平添更多消耗和汗水,但也再不能出现一个月前那时那般的汗流浃背乃至双脚浸湿。可即便一个月前的自己天天大汗淋漓,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之前打好的减肥算盘,又一次的付诸东流。
一经想到这里,我已经有些麻木的叹了口气。
—— 在减肥这件事上,我始终无法战胜「飢餓感と飢える(きがかん&かつえる)」。
……
其实也不能这么一概而论,我还是非常能够创造饥饿感的。
亦或者说,我在过去一个月也好,乃至几乎整个留日生活中,大部分时间里我仍然都保持着 16-8 的饮食节奏。如此而来的 16(乃至更长)的时间里,身体充满着因为空腹而带来的饱满精神力量,继而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非常痴迷和依赖这份萦绕全身的专注力。
可是问题来了。且不论 16 乃至更长时间不进食对身体上或好或坏的影响,单从开始进食的那短暂时间里的自我表现,就已经把之前自己创造的“魄力”所抹杀得一干二净了。
大白话讲就是,我会进入到狼吞虎咽的暴风饮食节奏中。
……
于是乎,体重虽然没有因此疯涨,但也绝无下降的征兆可能。
与此同时,身体和灵魂还形成了与性格一样的双重人格矛盾体,一个负责白天去饥饿,一个则期待和负责着之后的“饕餮盛宴”。
所以一直以来,我根本无法表彰和给予自己坚持这种饮食的正确与所谓的毅力。
—— 因为,我只是创造了饥饿感,却无法始终的控制和掌控它。
……
真正的控制与掌控饥饿感,应该是怎样一番境地呢?
我想,不光是创造它,更多还是要在允许自己进食的时候,去控制自己。而如此这般的后者,我始终在忘我的进食中忘得一干二净。
……
也许,只有真正能控制住饥饿感的我,才能更加全面的彻底掌控自己的全部欲望吧。
又或者说,物欲、性欲……等等哪怕所谓坚持的欲望,我都已经能够(基本)的将掌控权握在手中。
唯独剩下始终未能战胜的饥饿感。
……
哎,真麻烦啊。
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