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记#240720(出界)。

早点睡、早点起。从昨日白天开始,我就反复叮嘱自己周五的晚上要早些归家歇息。不为别的,只因天气预报中那明晃晃的高温预警以及同时不可理喻的超高湿度…… 只得让我放弃日本朋友口中频频出现的那“花一样的星期五”「花金(はなきん)」。
然而,嘴上说着、心里念着,两腿却不听使唤的在下课和自习后不假思索的刻意骑车路过了每月必来光顾的京都大叔理发店门口。看着店中无客的我,向听着音乐发愣的大叔挥了挥手,推开门道上了“お邪魔します、いま暇ですか?散髪したいですけど……” 便坐上了可以电动移来移去的高级座椅上。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如同之前四个月的那 4 回一样,成为了我不可逃避的一对一的日语听说会话考试时间。店里依旧播放着昭和五六十年代的怀旧歌曲(即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京都大叔也依旧操着些许关西腔口音的慢慢与我交谈。可不一样的是,从 4 月必须借助谷歌翻译才行,5、6月可以说明基本来意,7 月可以道明最近动向……等等外,临近 8 月的这次“考试”,我已经慢慢的能掏出脑子里的过往语法和单词,和大叔聊起这个 7 月正在如火如荼的「祇園祭」了。
啊,理得真好,元気、元気です!
我一面心满意足的表达感谢并走出发廊,一面在拧开自行车锁时方才觉醒,“糟糕,说好了早点休息,这晚上的黄金一小时转瞬就用掉了啊。”
……
按理说,如果坚决贯彻早睡早起的话,是不是就该趁早吃些东西然后“打道回府”了。然而我偏偏没有如此这般的听从自己之前承诺的事情,又一次双腿不听使唤的骑车径直前去了啤酒屋。
“チョウさん、どうして遅れたんですか。” 店员女孩儿麻恵嘟着嘴的“质问”我今天怎么晚了一个多钟头,同时不忘把我“特用”的大玻璃杯盛满了沁人心脾的凉水,递递到跟前。
接着,しもむさん、ひろさん等等一张张熟脸儿,一个接着一个的踏进店中,再加上新认识的 24 岁小伙以及 50 来岁的老大哥,整个店里猛一看以为都是日本人,仔细听听方才发现中间还有一个说话尚且磕磕绊绊的朝阳群众的我。
手机闹钟在 19:00 准时叫响,催促着我赶忙回家。
我按停了它,反扣在桌面上,继续举杯畅饮,左右逢源嘻哈大笑。
……
不过我没有“食言”。
哪怕昨夜稍微有些晚的回家、吃饭、就寝,但是今早我还是几乎和需要上学的平日一样在清晨尽早醒来。喝着咖啡、拉伸着腿脚、看着或阴或晴高湿高温的窗外,出门开启了这个周六的 LSD 漫跑。
“bing~”。
一声清脆的击球声,发生在我熟悉的长距离的折返运动场。一粒被击球手打偏的棒球朝着补水中的我直面而来,我伸出了空闲的那只手,单手干脆利落的抓住来球,叫在场的每一个和少年棒球队的人都叹为观止、拍手叫好。
哦不对。是“bing~”的一声,一粒球飞速的几乎与我的左耳“擦肩而过”,击球的少年频频对我说着对不起抱歉,我反倒转身去帮他们捡来了“出界”的棒球。
……
出界的东西,回到界里,是不是就没事儿了呢?
做好尽可能不出界的准备和计划,但是出与不出界都不慌张。
这样是不是会活得更美妙。
……
and,我到底是想说「什么的“出界」。


( 《有爱没爱我都不会慌》,刘若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