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日记#240517(足レポート)。

昨天傍晚,站在うみねこ中那好似“Sheldon特别位置”上的我,一边低头默写着日语汉字(是的),一边被旁边的轻声呼唤暂停了手头和大脑的所有工作。这是一声中文的呼唤,而声音的源头是不到一周时间里,我迎来的又一位来自国内的朋友。
稍有不同的是,这位朋友来自北京,亦或者说从某种家乡属性上来讲,北京朋友的到来会让我产生更多思乡的连带情感,而这份情感倘若正好生成于啤酒屋中,那么毫无意外的则会融入酒精之中,继而被我极其珍惜的引入体内。
这位朋友亦是为参加一场周末的比赛而来,与上周的那位来自山东的朋友一样,甚至也都是来参加进山的越野。
“欸,你周围这么多山,怎么就不想去爬爬山呢?” 犹然记得上周参加比叡山越野的朋友对我发成的灵魂质问。我却在这位朋友站到身旁时,聊起了自己当下的脚伤。
“你的右脚怎么了?”
“你也能看出肿了吧?”
“嗯,能看出来,还挺明显的。”
“其实来京都之前,就因为一次崴脚导致了一些问题,来京都之后又接连下雨,外加一直没有停跑,现在甚至发展到了「应力性骨折」的地步。”
“什么?什么是应力性骨折?”
“啊…… 就是因为筋膜发炎最终导致的轻微轻微轻微的骨裂。”
酒精作祟下,我尽可能的解释清楚,但还是不忘在骨裂的程度描述上反复的强调轻微。
……
我想,如此这般的说法,亦或者说“心态”,正是我过去长达近 60 天留日生活中有关跑步和脚伤的心理反应。
即,我非常清楚这类脚伤的起因和后果,也十分明确只消静养便能尽快的迎来彻底康复。但一如我过去数年的连续不间断跑步一样,在“坚持”的这个过程里,我也开始尝试着用某种不妥协的保守办法,继续前进。
这样的做法,我是绝对不会向他人鼓励的。我自己深知一旦稍有差池迎来的伤痛甚至可能是毁灭性的,但同时我又惧怕彻底暂停下来所导致的心理上、状态上等等方面的微妙变化,会不会也一样使我独自一人留日的心态发生一些不可预知的改变。
所以,哪怕我的日本理疗医师大叔反复的告诫我,要彻底休息 5 到 6 周,我也只是在点头示意知晓后,“背地里偷偷”慢跑。
……
不过好消息是,在经历了四月中下旬甚至到五月初的痛苦时段后,最近一周以来的腿伤有了较为明显的改善。往日跑完步需要立刻涂抹药膏和按摩的伤患位置,如今只需要简单的按摩,甚至可以隔一天再尝试贴服药膏了。
如此改善,也从另一层面体现在了跑步时的拍摄照片之中,我拥有了更多可以去思考有关拍照的空间,而不是大脑中一部分集中力要用在与来自脚踝不停的疼痛抗争上。
……
“其实我也想时不时的去爬爬山呀。”
“我当然知道京都附近山又多、又好。”
诸如此类的话,我一直没机会能对朋友脱口而出,或许只能等到下一次的某位朋友再来京都时候啦。
—— 足レポート、以上です。